陈默点点头，“那的确是很可怕的任务。”

    十次恐怖故事，本身就已经是让人难以接受的数字，如今李言却告诉他，仅仅完成五次任务，就会有一道更加可怕的深渊挡在面前，这一点，的确是会让人更加绝望。

    李言寻求这一次见面和谈话，并非需要自己提供实质上的帮助，更多的，也许只是为了释放心中的压力。作为团队中完成任务最多的资深者之一，既要面对可怕的晋级任务，又无法让其他人知晓这种绝望，还要帮助更多的人建立通过前几次任务的信心，在那样温和的外表下面，也会感到十分痛苦吧。

    “有的时候，其实你不用做得那么多。”陈默，轻轻地叹了一口气，“每一个人都应该对自己的生命负责。”

    “其实，我也并非你想象中那样人格完美。”李言却是摇了摇头，“你能想象像我这样的人，也会为了保存自己的生命而去牺牲其他人吗，我曾经以为自己就算死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，但是终归我还是做了，因为我不想死，我有很好的家庭，很好的父母，还有一个无论学习什么东西都能够很快掌握的聪明的弟弟，这一切的执念太深，我不想失去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你看到的很多东西，也不过是为了掩盖底下的黑暗而已。”

    说完之后，当他一抬头，看到的，却是一双依旧明亮的眼睛，仿佛深渊中的一道光亮。